第十二章

杨月容说：“陛下，既然冲儿为大唐立了大功，是否应该给予奖励？”唐太宗李世民决定封长孙冲为秘书监，秘书监是秘书省的长官，秘书省是国家文史馆，它隶属中书省。秘书监是一个从三品的官员，长孙冲连忙谢恩。唐太宗李世民觉得很开心，就举行一个家宴，邀请长孙无忌和柳氏一同参加。

时间一眨眼就过去，长孙延已经六岁。长乐公主和长孙冲达成协议，长乐公主负责教长孙延读书，长孙冲负责教长孙延武功。时间分配方面，长乐公主归上午，长孙冲归下午。所以，每一天长孙延都过得很充实。

这天，长乐公主正在给长孙延讲书，声音非常温柔：“老吾老以及人之老，意思是说既要尊敬自己的长辈也要尊敬别人的长辈。幼吾幼以及人之幼，意思是说既要爱护自己的孩子也要爱护别人的孩子。”长孙延说：“请母亲放心，孩儿一定会记住。”长乐公主用手抚摸长孙延的头，说他乖。

长孙冲打开房门进来，长孙延跑到他面前。长孙冲把他抱起来，长孙冲问他长乐公主教了什么？长孙延就告诉他。长孙冲说：“延儿，你母亲是尽心尽力、不辞劳苦的教导你，一定要记得一清二楚，不然就枉费她的一片心机，知道吗？”长孙延回答知道。长孙冲拉着长孙延的手到后院，长孙冲说：“身为男人，一定要练习武功。这样一则强身健体，二则保家卫国，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。”长孙冲在长孙延面前耍武功，长孙延一边看一边学，有时候还指手画脚。

长孙冲问长孙延看清楚没有？长孙延说看清楚。长孙冲要长孙延明天耍一次给他看，长乐公主走过去用手帕为长孙延擦汗，嫣红拿一些糕点过来。他们到凉亭里面坐下来，长孙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起来一块一块地品尝。嫣红说：“少公子，你慢慢吃，别嗫着。”长孙延说：“嫣红姨母做的糕点，好吃得让我停不下。”嫣红听了之后，笑了一下。

长孙无忌和柳氏吩咐长乐公主到他们的房间，长孙无忌问长孙延学习得怎么样？长乐公主说：“延儿他天资聪颖，有很多事情跟他一说就明白，加上他勤奋，所以学习得很快。”柳氏说：“丽质，看来延儿是遗传了你和冲儿的优点。”长孙无忌说：“丽质，以后就辛苦你了。”长乐公主说：“父亲，你别这么说，教导延儿是媳妇的责任。”

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带长孙延进宫，向唐太宗李世民和杨月容请安。他们先去弘文殿，唐太宗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。唐太宗李世民看见长孙延，就把他抱到怀里。长孙冲说：“父皇，延儿他听说儿臣和丽质要带他来见你，不知多开心，开心得睡不着觉。”唐太宗李世民说：“真的？”长孙延说：“皇外祖父，母亲经常跟孙儿说你的事迹，觉得皇外祖父你真的很厉害。孙儿一直想探望皇外祖父，现在有机会孙儿当然开心。”唐太宗李世民听了之后“哈哈”大笑，说：“延儿，你真的会哄朕，不过朕知道你是出自真心的。”

“延儿，告诉朕，最近在学习什么？”长孙延说：“母亲教导孙儿学习《论语》。”唐太宗李世民叫长孙延背诵一段给他听，长孙延把长乐公主教导他的那一段背诵出来，而且是一字不漏，唐太宗李世民觉得长孙延背诵得很好。唐太宗李世民问长孙延，长孙冲有没有教他武功？长孙延说有，还叫长孙延耍几招给他看看。唐太宗李世民嘱咐长孙延，无论是读书还是武功都要好好学习，不要白费长乐公主和长孙冲的苦心，将来为国家、老百姓好好做事。

之后，他们去了杨月容的寝宫。长孙延蹑手蹑脚地走到杨月容的身后，用手掩着她的眼睛。长孙延要杨月容猜他是谁？杨月容早已知道，还逗长孙延玩。杨月容说：“延儿，告诉本宫，你每天都在做些什么？”长孙延说：“上午母亲教孙儿读书，下午父亲教孙儿武功。”“你有没有认真学？”长孙延说：“有，无论是读书还是武功，孙儿都是很认真学的。”杨月容说：“这就对了，你父亲和母亲都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，你不要让他们失望。”长孙延说一定不会。

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带长孙延来到城楼，他们遥望昭陵。长乐公主说：“母后，延儿他现在已经六岁。每天儿臣和冲哥会教他读书和武功，延儿他很勤奋。刚才父皇让延儿背诵《论语》，结果他一字不漏地背出来，还有父皇叫延儿把冲哥教他的功夫耍出来。儿臣保证，延儿将来的成就一定会比冲哥大，你在天之灵可以放心。”长乐公主叫长孙延跪倒在地上磕三个头，然后他们就离开。

唐太宗李世民收到消息，房玄龄病倒，而且病得不轻。唐太宗李世民亲自到房玄龄的府第探视，望着房玄龄的一脸病容，想到自己也年纪大，不由得握着房玄龄的手，流着眼泪：“房爱卿，你我君臣共处三十多年。你从来没有顶撞过朕，可是朕却罢你的官。”房玄龄挣扎着与唐太宗李世民行礼，只是口称万岁而已。唐太宗李世民命令把内苑的宫墙凿开，以便及时了解房玄龄的病情。三天之后，房玄龄去世，终年七十一岁。赠太尉，并州都督，谥曰文昭，给班剑、羽葆、鼓吹，绢布二千段，粟二千斛，陪葬昭陵。

李建成拿着一块血淋淋的裹尸布，向唐太宗李世民身上盖来，骂道：“李世民，你杀了我，是我无能，我服了。可是你为什么连我的五个儿子也不放过，你必遭到诅咒，你必遭到报应。我要让你活不到五十岁，我要让你的子孙也遭人屠戮。”李元吉又骂道：“李世民，你这么狠毒，我要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。”唐太宗李世民被吓得目瞪口呆，当腥臭的裹尸布盖在他的身上时，他惊恐地跳起来，乱扑乱踢。但是唐太宗李世民手脚僵硬，想动也动不起来。干张嘴却不能说话，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
杨月容在一旁叫着，唐太宗李世民清醒过来，两眼瞪着，呼呼直喘。他想想刚才的梦境，心有余悸。默默坐了一会儿，问赵公公是几更天？赵公公回答是三更天。唐太宗李世民说现在睡不着觉，想出去走走。杨月容为唐太宗李世民穿衣，就带着赵公公出去。御花园黑乎乎的，像深渊一样，唐太宗李世民好像第一次意识到无名黑暗的可怕。

唐太宗李世民仰视天空，寒夜沉沉，星斗满天。他心想：大哥，朕知道你觉得死得冤枉，可是天底下死得冤枉还要多得多。即使朕不杀你，等你做了皇帝，你也不会善罢甘休。四弟，三兄弟之中就数你最捣蛋，就数你最无能。你跟大哥一样狠不得朕死，朕也不跟你客气。唐太宗李世民望着星空，默默地想着，嘴唇轻轻动着，他希望他的想法能传达给李建成和李元吉。自己一个人嘀咕半天，唐太宗李世民觉得解脱了许多，就折身回殿。

唐太宗李世民已经五十岁，感觉身体大不如前，病病恹恹的，常常提不起精神。右卫长史王玄策，出使天竺，遭到阿罗那顺的袭击，逃到吐蕃。王玄策带着吐蕃的兵马讨伐天竺，所向披靡。下天竺城邑五百八十余所，抓住阿罗那顺的首领，并获得牛马数万头，凯旋而归。

王玄策回到长安后，向唐太宗李世民献俘。其中有一个方士，长得庞眉皓首，鹤发童颜。唐太宗李世民见他长相不俗，便问他叫什么名字？多大年纪？这个方士走南闯北，竟然懂得汉语，他叩首说他叫罗迩娑婆寐，年已二百岁。唐太宗李世民一听觉得很惊讶，问他有什么法术得此长寿？罗迩娑婆寐说他素奉道教，得老子真传，炼丹服饵，所以长生。唐太宗李世民一听是老子的门生，马上恭敬起来，深信不疑。当即下令将罗迩娑婆寐与其他俘虏分开，搬进驿馆居住，给予贵宾的待遇。

唐太宗李世民对罗迩娑婆寐礼遇有加，令他在后宫炼丹，要钱给钱，要物给物，不加限制。炼丹炉高高矮矮，有铜的，也有金的。摆在后宫，拉开了架式。在罗迩娑婆寐的指挥下，每日有数不清的人围着它忙乎，直弄得后宫烟雾缭绕，丹铅味刺鼻。吃了“仙丹”的唐太宗李世民，只觉得身体时好时坏。好时，罗迩娑婆寐说有效果；坏时，罗迩娑婆寐说是自然反应，日后就会自动消失。

长乐公主正在教导长孙延写文章，长孙冲进来就把长乐公主拉到一边。长孙冲说：“之前王大人出使天竺，遭到阿罗那顺的袭击。后来借助吐蕃的兵马，把他们打败。在王大人的俘虏之中，有一个方士叫做罗迩娑婆寐，他自称是老子的门生。说他得到老子的真传，炼丹服饵，已经有二百岁。父皇信以为真，对罗迩娑婆寐特别好，还命他在后宫炼丹。每天父皇都服食丹药，现在他的身体比以前差很多。”

长乐公主说：“冲哥，难道没有人劝父皇吗？”“父亲和其他大人都劝过父皇，可是父皇不听。丽质，你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，你去劝劝他。”长乐公主决定第二天进宫，劝唐太宗李世民不要服食丹药。唐太宗李世民在临湖殿旁的水亭休息，长乐公主问：“父皇，儿臣听冲哥说，宫里有一个叫罗迩娑婆寐的方士，他自称是老子的门生，说他得到老子的真传，炼丹服饵，已经有二百岁。你命他在后宫炼丹，每天都有服食丹药，是真的吗？”唐太宗李世民直认不讳。

“父皇，你一世聪明，怎么现在这么糊涂？你之前不是讽刺过秦始皇、汉武帝妄想长生不老，结果把自己的身体搞垮吗？为什么你现在相信了？”唐太宗李世民说：“丽质，朕把治儿立为太子，你是知道的。”长乐公主表示知道。“治儿他什么都好，就是太文弱。朕死了之后定会受制于人，难守社稷。所以朕才让他常侍宫闱，以便随时教诲。”长乐公主问：“父皇，你服食丹药和九弟有什么关系？”唐太宗李世民说：“朕当然知道罗迩娑婆寐说的是假话，世上根本没有长生不老药，有的只是延长你的寿命。”

“治儿他刚做太子没多久，朕想他再磨练一下，朕希望把自己的寿命延长一些，等治儿他完全掌握。”长乐公主说：“父皇，现在你的身体比以前差很多。儿臣怕你还没有到九弟完全掌握，就已经……”唐太宗李世民说：“果真如此，那也是天意。”

回到长孙府之后，长乐公主告诉长孙冲，原来唐太宗李世民服食丹药是为了李治，长孙冲觉得唐太宗李世民真是用心良苦。长孙冲叫长乐公主不要担心太多，既来之，则安之。

吃了两年丹药的唐太宗李世民，觉得心腹沉重。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，就手撰《帝范》，将自己做皇帝的心得体会传于李治，命他好好阅读领会。《帝范》将唐太宗李世民一生中最重要的行、能、恩全部写入，共分十二章，分别为君体、建亲、求贤、纳谏、审官、去谗、戒盈、崇俭、赏罚、务农、阅武、崇文。唐太宗李世民的丹毒开始发作，他除了原有的胃病、风疾之外，在三月的时候又患上痢疾，每每腹痛如绞，痛苦异常。人已被折磨得满脸病容，瘦弱不堪。御医想尽各种办法，仍徒劳无功。

杨月容见唐太宗李世民受疾病折磨，她的心里比谁都难受。昼夜在床前侍侯，有时累日不食，头上急出白发。唐太宗李世民握着杨月容的手说：“月容，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怎样认识的？”杨月容说：“当然记得。当时臣妾微服出巡，宇文化及收到消息就派人刺杀。若不是陛下救了臣妾一命，臣妾早就死了。在那个时候，臣妾已经爱上陛下，无奈陛下你成了家。”“朕带兵攻进皇宫，你穿着一件白色衣服，头发没有梳理好，鞋子没有穿就跑出来，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。”

杨月容说：“臣妾当时很害怕，可是陛下你却对臣妾笑。后来把臣妾抱上马，陛下你仍然对臣妾笑。”唐太宗李世民说：“月容，你有没有恨我们李家？”“如果父皇不是因为穷奢极欲、好大喜功的话，大隋就不会灭亡，说到底是父皇不对。况且是宇文化及谋反在先，就算臣妾要恨，也应该先恨宇文化及。李家不入主中原，也会有别的家族入主中原，结果都是一样。”唐太宗李世民听了之后，眼泛泪光。杨月容说：“陛下，谢谢你对臣妾的宠爱，臣妾永远都会记住。”唐太宗李世民开始考虑后事。

他叫来李治，还有长孙无忌、褚遂良、于志宁和李勣。李勣因在外地考察，所以回不来。长乐公主、长孙冲、长孙无忌、柳氏在后院与长孙延玩耍，福伯来到后院禀告，赵公公来了长孙府。赵公公先向他们四人行礼，说唐太宗李世民召长孙无忌入宫议事。长孙冲问赵公公，唐太宗李世民怎么样？赵公公说唐太宗李世民病重，恐怕命不久矣。长乐公主表示与长孙冲一起进宫，见唐太宗李世民最后一面。

唐太宗李世民让杨月容把他扶起来，他把李治托付给长孙无忌、褚遂良、于志宁和李勣，要求他们扶助好李治。唐太宗李世民下旨把李勣贬为叠州刺史，因为他觉得李勣才智有余，但是与李治无恩，恐怕不服。如今把李勣降职，如果立刻到叠州，将来可重用；如果徘徊顾望，就把李勣杀了。过了不久，李勣就接到圣旨。他是一个富有心机的人，十分明白唐太宗李世民的做法，当即赴叠州上任。

长乐公主与长孙冲来到唐太宗李世民的床边，唐太宗李世民说：“丽质，朕很开心有你这个女儿，你是朕的骄傲。”长乐公主已经泣不成声。“冲儿，朕也很开心有你这个女婿。你的表现一直都很好，希望你能够保持下去。”长孙冲说：“父皇，你放心，儿臣会全力以赴。”唐太宗李世民用手摸长孙延的脸，说：“你要好好读书，好好练习武功，要听你父亲和母亲的话。”长孙延说：“孙儿会的。”唐太宗李世民命褚亮草拟遗诏，写完后给他过目，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“父皇、大哥、四弟、嘉敏，朕来陪伴你们。”说完，即瞑目长逝，走完他极不平凡五十二年的人生历程，这一年是贞观二十三年（公元649年）。长乐公主大喊一声，所有的宫女都跪下来，杨月容、长孙无忌、褚遂良、于志宁和长孙冲、长孙延也留下眼泪。第二天，就举办唐太宗李世民的葬礼。在这些人之中，长乐公主无疑是最伤心的。

长乐公主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面，除了长孙府里面的人之外，其他人都不想见。长孙延打开房门进来，他说自己作了一首诗，请长乐公主品评。长乐公主把长孙延抱起来，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。这首诗是叫长乐公主不要过于伤心，这样会对身体不好。长乐公主看完之后，把脸贴在长孙延的头上，留下眼泪。长孙冲在外面看着，舒了一口气，他知道长乐公主已经明白长孙延的意思。

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带长孙延来到城楼，他们遥望昭陵。长乐公主说：“父皇和母后在天上团聚，现在一定生活得很开心。”长孙冲说：“没错。”“冲哥，你说他们能早登西方极乐世界吗？”长孙冲说：“一定能。”

长孙冲和长孙延在后院，他让长孙延把这几天所学的武功耍一次给他看，长孙冲非常满意。长孙冲问：“士亮，你是不是每天都有练习武功。”长孙延回答是。长孙冲说：“这就对了。每学习一样东西，只要勤于练习，就一定会有进步。”长孙延说：“孩儿知道。”长孙冲看见长孙延这么听话，就买了一些东西奖励他，长孙延很开心。

一天，长孙冲回到长孙府，突然有一个人影闪过。接着，有人向长孙冲出手，长孙冲就跟这个人打起来。打了一会儿就停下来，原来这个人就是长孙延。长孙延说：“父亲，这么多年你的身手依然这么好，果然是宝刀未老。”这时候，长乐公主和嫣红拿糕点过来。跟着，他们就到凉亭里面坐下来。长乐公主用手帕为长孙冲擦汗，长孙延就吃嫣红做的糕点。长孙延说：“嫣红姨母，你做的糕点越来越好吃。”

嫣红用手指指他的头一下，说：“你这个小鬼，嘴巴说得越来越好听。”“哪有？我说的全是真话。”嫣红笑了笑说：“好，我相信你。”

长孙延骑马往郊外走，正巧魏叔玉的女儿魏秀慧和贴身婢女小玉坐马车，也是往郊外走。这时候，魏叔玉已经升为侍中。侍中为门下省长官，位正二品，与尚书仆射、中书令同居宰相之职。长孙延到达郊外之后就下马，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，听着小鸟的叫声。另一边，魏秀慧和小玉也到达郊外。她们下了马车，到周围走走。看到这么漂亮的地方，魏秀慧忍不住诗兴大发作一首诗。可是她们不知道，有一条毒蛇爬向她们，而且咬了魏秀慧一口。

魏秀慧突然晕倒在地上，玲珑大声喊救命。长孙延听到有人喊救命，就马上跑过去。长孙延跑过去看见魏秀慧晕倒，问玲珑是怎么一回事？小玉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长孙延。长孙延因为平时有看医书，所以懂得一些医学常识。他先把魏秀慧腿上的毒吸出来，再到附近找一些草药，嚼碎之后敷在魏秀慧的腿上，然后用她的手帕包扎好。玲珑感谢长孙延，长孙延觉得练武之人应该路见不平、拔刀相助。长孙延把魏秀慧抱到马车上，她们就回去，长孙延也跟着回去。

回到魏府，魏叔玉看见的魏秀慧的样子，就紧张地问玲珑发生什么事？玲珑告诉他，魏秀慧被毒蛇咬伤，幸好遇到长孙延。长孙延把魏秀慧腿上的毒吸出，跟着用草药嚼碎敷在魏秀慧的腿上，然后用手帕包扎好。魏叔玉问玲珑知不知道长孙延的姓名，玲珑说不知道。魏叔玉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长孙延，亲自向他表示感谢。

到了申时，魏秀慧清醒过来，玲珑很高兴。魏秀慧问自己昏迷多久，玲珑说两个时辰。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腿，问玲珑是否有人替自己包扎？玲珑说是长孙延包扎，她还把整个过程告诉魏秀慧。当玲珑告诉魏秀慧，长孙延没有说出姓名的时候，魏秀慧有点失望。玲珑说魏叔玉已经派人去找，魏秀慧惟有寄望魏叔玉能早日找到长孙延。

长孙无忌已经向唐高宗李治致仕，因为他觉得自己年纪大、身体不好、脑筋不灵活。唐高宗李治见长孙无忌去意已决，就答应他。下朝之后，长孙冲准备回家，太监总管王公公走过来要长孙冲跟他去弘文殿。长孙冲到了弘文殿，唐高宗李治向他询问长孙延的情况，他想任命长孙延为宗正少卿。

唐高宗李治觉得，他能够成为皇帝，全靠长孙无忌。长孙无忌拥立有功，应该要好好奖励。唐高宗李治知道长孙延没有官职在身，就决定封他一个官职。唐高宗李治觉得长孙延太年轻，封的官职太高不是很好，最后封他为宗正少卿。唐高宗李治想让长孙延磨练一下，长孙延表示不会辜负唐高宗李治的期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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